直教卿愿,便是吉时。
比得上所有动听的话语。
姜灵夕眼眶微微湿润,心里酸胀,她笑看着林楚墨,待他消失在视线中,才一抹泪水,垂眸拉了拉缰绳,重返尚书府。
尚书府红绸满廊,府中下人却急做一团。
边关战起,老爷被急召入宫,新娘子也骑马匆匆离去,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乡君回来了!”
只听闻这么一声,丫鬟们全都凑到了大门,看着马上的姜灵夕,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枝,柳墨,给我重新换鞋补妆。”姜灵夕说罢,又看向已经到门口的花轿,“来福,得让花轿等等我了。”
“不着急,不着急。”来福连忙道,“伯爷早就吩咐了,一切都听乡君您的,旁的都不重要。”
姜灵夕听罢心里熨帖,又安排了一些事情,招待好宾客后,才回自己的闺房。
府里许多宾客看姜灵夕的眼神都变了。
大家都以为尚书府里的乡君娘娘是个小娇娇,知道夫君不能来接亲,父亲无法送亲,定然会哭的像个泪人。
可没想到平日里娇滴滴的小娘子居然这么能顶事儿。
花轿上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姜灵夕握着扇子,带着笑进了昌平伯府。
是夜。姜灵夕看着镜中的自己,扶了扶头上的朱钗,她本就长的娇小,像个瓷娃娃,又是府里的幺女,大家都觉得她不不能成事。
将首饰全都取下来,放进妆盒。
以前是没有她担事儿的机会。
红枝接过妆盒,小声道:“乡君,掌柜想买这套花样图纸,说是比以前的价格多三成!”
“这套不卖。”
“奴婢也这样回他了,还警告他莫要私下用这个花样。”
“乡君,现在正好能趁着管家,经营一家自己的首饰铺子和寻一个靠谱的手艺师傅。”柳墨道,“总是买给旁的掌柜,总归是怕走漏了风声。”
红枝看看门外,小声补充道:“以前乡君怕贵女经商,沾了铜臭,惹人话柄,现在倒是能花心思弄一弄了。”
姜灵夕听了丫鬟的话,看了一眼管家送来的各种账目,许久后道:“在他归来之前,我便不画花样了。”
“乡君?”红枝一愣,要知道画首饰花样,开一个全是她设计的首饰的铺子是她从小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