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正是麦子成熟的季节。
林慕呈一人站在田地旁,眼看着远处一大片金黄色的麦浪,沉甸甸的麦子里满是丰收的喜悦。
......可惜这份喜悦并不属于她。
左右的田地不是长满了饱满的麦子就是长满了新鲜的青菜,显的她面前的一块地更加格格不入。
杂草丛生,土质干碎,与别人家的田地简直是泾渭分明。
原身父亲病重卧床之时正是春耕时节,因此错过了播种作物的好时候。
加上原身又离开村子两月,土地无人打理,当前的局面倒是可以料想。
不过林慕呈还是难免郁闷。
一亩田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对于一家几口人来说当然是小,可对于林慕呈一个人来说,要想全部打理到位,也须得废上一番功夫了。
就说当前最迫切的锄草工作,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五月的暖风吹在身上,林慕呈持着把生锈的锄头,弯着腰吭哧吭哧半天。
起初还只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没过一会儿,汗珠竟已沿着下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土地上。
都道农民辛苦,不切实体会一把,真是无法感同身受。
这何止是辛苦,简直要累死了好吗!
“哎呦我的腰!”林慕呈扶了一把酸痛的腰部,好不容易直起身来,终于兴奋地发现自己已经完成了大半了。
这时,有两个妇人自田野旁经过,一人瞧见她,便喊道:“这不是慕丫头嘛!别人家里的粮食都能收割了,你怎么这时候还在锄草呀?”
林慕呈侧头望过去,将她二人的脸与身份对上,便答道:“前些日子不在家,田地荒废许久了。二位婶婶这时候来做什么的?”
“这不是快中午了嘛,我们来摘些青菜回去炒菜吃。”
“哦行,那婶婶们便忙去,我这儿眼看着也快结束了。”说完这句,林慕呈以为寒暄结束了,便想继续将剩余的野草锄完。
谁知那妇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又继续说道:“慕丫头,前些日子大伙儿听说你上京寻夫婿了,还以为再也不回来了,要不婶婶还能顺带着帮你打理打理田地,省得麻烦了不是!”
林慕呈自知她是马后炮,也不往心里去,边手上动作着边说:“多谢婶婶好意,不过我既已经回来,田地自然能自己打理。”
“那就好那就好!”另外一个妇人紧接着问道,“那...你那亲事就黄啦?哦你别误会,婶婶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关心关心你。”
用得着你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