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阅小说>都市>【景恒/刃恒/3p】把失忆美人哄上床 > 1失忆/视觉暗示/无触碰/被刃夜袭吃批/被扣水流不止
    丹恒坐在病床上,有医生在对他絮絮叨叨诉说着什么,他的意识还有些恍惚,用了好一会去理解“头部受伤”“亲属在哪”“联系方式”诸如此类语句的意思,然后他终于像是理解了自己无法回答任何一个事情,他抬起头问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是谁?”

    医生很容易就得出了失忆结论,由于这个年轻人没有带能证明身份的证件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他们只能联系了警察,好在警察没有头疼很久,一个小时不到就有两个男人找上门来认领了,他们自称是伤者的朋友,伤者是孤儿已经没有家人了,他们是唯二可以算作他家人的人。

    丹恒透着病房门听着,警察在查看完对方提供的他的各种证件后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最后登记完情况就离开了,白发男子走了进来,黑发男子紧随其后,他们一左一右站在他床前。丹恒抬头计算了一下自己病床与窗户的距离,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跳窗而逃的欲望。

    白发男蹲下来与他平视,那双眼睛称得上柔情似水,他问他知不知道他们是谁。

    “知道,你们刚刚说你们是我的朋友”,丹恒这样回答他。

    于是他看到白发男人眼睛微眯,透着抑制不住的愉悦,“不对”,他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们是你的爱人”,他听到男人这么说。

    丹恒花了一个小时也没能接受这个答案,他只瞄了一眼白发男准备给他看的各种色情合影就拒绝查看,同时拒绝接收白发男准备娓娓道来的他们三的浪漫爱情故事。他提出要查看自己的手机,他们给了他,但是是重新开机后需要输入密码的,丹恒有些傻眼,他失忆了,失忆到一个密码都没有输对手机锁屏。白发男抽走了它没再给机会,说会送去找人解锁让他等等,先和他们回家。

    丹恒沉默了一会问他是以朋友的关系吗,白发男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另外一个倒是冷笑了一下。这个人从进来就没说过话,丹恒权当他同意了。

    白发男告诉他自己叫景元,是名警察,丹恒于是理解了为什么刚刚那批民警走的这么放心,另一个叫刃,是个雕塑家,自己则是一名编辑。

    “景元……刃……”他缓慢地吐出这两个名字,他对这两个名字并没有熟悉感,但没等他细想,眼前的男人却先笑了起来。

    “好久没听你叫我大名了”,那个男人这么说着,一边抓起他的手在脸边摩挲,举止间是说不尽的依恋。

    “平时你都叫我亲爱的”,男人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丹恒有些难以忍受这样全神贯注的凝视,对方的目光甜蜜似糖浆,宛如实质般倾盆浇筑在他身上,他甚至幻觉自己身上有种越来越重的黏滞感,他快溺死在这个男人的目光中了。

    丹恒不堪忍受地错开了视线,也错过对方一闪而过的了然表情。

    白发男说是要提前回去准备晚饭就先行离开了,黑发男人领着他很快做好了各种后续检查办好了出院手续。这个刃简直把他当做无法自己处理好事情的幼童,与医生护士的沟通、林林总总费用的缴纳全部被这个男人一手操办。丹恒全程只是被他牢牢抓着手,像个呆滞的木偶,别说对话,连与外人的眼神交流都少得可怜,男人高大的身形很轻易地就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虽然他一直在复述自己只是失忆不是失智或者瘫痪的事实,但男人还是替他拉开车门,甚至替他系上安全带,他们终于在回家的路上了,他的家是一座独立小别墅,在偏远的市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址在这里,白发男说是因为他喜欢安静。

    车里没开广播,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男人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哒、哒的敲击声是车内唯一的声响。于是丹恒的注意力不可避免被这双手吸引,那是双修长的手,他发现上面有几道伤痕,他记得男人的职业是雕塑家,手上的伤大概是雕塑过程中受的,这些伤疤没有破坏这双手的美感,只是让它显得更为厚重。

    哒哒的敲击声持续着,丹恒隐约感觉身边人的烦躁,这使他更加紧绷。他的紧绷感很早就开始了,在这两个男人冒出来说他们是自己爱人的时候,在那个白发男人带走他手机的时候,在这个刃无视他“我自己来就行”的意愿压在他身上给他系上安全带,灼热的气息隐隐喷洒在他颈间的时候……每时每秒他的紧张感都在叠加,但他没有抵抗这一切的理由。对方给的证明取得了医院和警察的认可,在关系栏上写上了亲友字样,他们同意了男人带走他,他没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人,身份证上的现居住地址是他唯一切实把握的真实的事物,那个属于他的家是他愿意和男人一起离开医院的唯一原因。

    丹恒听到哒哒的敲击声停下,他看过去,男人的手停止了敲打,正缓慢摩擦着方向盘,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丹恒忍不住联想到对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雕刻作品。

    这或许是他的职业病,丹恒想着。

    丹恒看着男人微微张开手掌,拿指缝缓慢但用力地摩挲着,皮下的青筋在鼓动,男人用食指指腹一寸寸细致地划过皮革,那种姿态简直像是在用手指品味着什么。

    艺术家总是有些古怪,丹恒想着,略不自在地调整了坐姿,他夹了夹腿。

    丹恒看着男人的手从上往下沿着弧形的方向盘勾出一个奇怪的轨迹,这轨迹像是为了刻意避开什么小小的东西,那长而有力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一遍遍打着圈抚弄。丹恒感觉很糟糕,他没想过手指也能表达出这么动情的滋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像是食髓知味一样对此有反应,他反复在心中默念这个男人是在模拟捏泥巴雕泥人,身体却还是止不住泛出阵阵虚软,仿佛那双手正处在他的某处,避开了那个小小的敏感的地方,绕着根部缓缓转动手指。丹恒的腿微微打颤,几乎无法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