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着堵塞的鼻子，我又想起了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的理由。
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是对的时机，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做足了准备，虽然没办法抑制自己的退缩，却又不自觉得的生出了期待。
「暮语...有件事情，我想问你。」还没整理好犹豫不决的心情，话就不小心脱口而出。
她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嗯，你问。」
到了这一刻，紧张感突然像蛰伏已久般，从全身的皮肤下钻了出来，伴随突然失控加速的心跳，我险些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
「就是...我...我不确定这个时间点问这种问题适不适合，还有就是...我的意思也不是现在就要决定什麽的，b较像是想要确认一下，阿...好像也不是这样，我是很认真的在问的，没有随便的意思，只是我不希望带给你压力还是之类的，所以我是想说...就是...」
到底在说些什麽，连自己都听不懂，嘴唇紧张得有些发颤，让语速跟着失控的快，真的是糟糕透顶。
即使如此，季暮语也只是认真地看着我，耐心的听着这一通胡言乱语，没有出声打断。
「就是...」焦躁的心情让我情绪有些激动，即使强迫自己冷静，依旧是压抑不了紧张带来的忙乱，「我...是想问说，如果...我是说如果阿，我们的关系就是可以...有些改变，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是不是...」
「我愿意。」
「是不是之後可以考虑...啊？」听到她的声音我停了下来，因为脑中跟嘴上的吵闹声盖过而没听清，又问了一次：「你说什麽？」
她轻笑了一声，眉眼同样带着柔和的悦sE。
「我说...」她抬起手，指腹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我愿意。」
愣愣地看着她，张开的嘴因慌乱的思绪不知该如何回应。
刚刚说了什麽，连我自己都没听懂，她真的知道我要问什麽吗？
虽然嘴上笑着，她清澈的眼眸盈满坚定，没有闪躲，没有犹豫，清楚到好像无法欺骗自己，她是真的完全明白我在说什麽。
渐渐的，她的脸开始模糊不清，我抬手抹了一把，想要再看清楚，却是怎麽也做不到。
「你在回答什麽啦...」开口的声音都哑了，我擦着不停掉下的眼泪，x1着鼻子说道：「我问什麽都不知道，你就给答案了，如果我问的是明天早餐吃什麽怎麽办？」
她g起了笑，帮着我抹去眼角的泪水，语气是同样的温柔，「所以你要问的是这个吗？」
我闭着眼摇摇头。
似是得到肯定答覆的欣喜，似是如释重负的畅然，心绪的骨牌被那句「我愿意」轻易的推倒，开始一路的崩塌。
脸和手上已经全是泪水，甚至呼x1越来越急促，止不住的啜泣。
该Si...为什麽会完全无法控制。
季暮语默默地抬手，将我揽进怀里，手指轻抚着我的後脑杓，无声地安抚着，让我依在她的颈间，尽情的宣泄激动情绪所涌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