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居住过的地方，都乘载了不同时期的回忆，无论好坏，总是留有生活过的轨迹，成为了人生故事中的一块拼图。
这个只有五坪大的空间，装满了我所有的家当，也装满了我独自一人面对情伤的证明。
「在想什麽？」
我突然回神，发现自己收拾到一半居然在发呆。
季暮语坐在床边，好像从刚刚就一直盯着我。
「好像有一点感伤。」我勉强扯了嘴角，抬头环视了一眼房间，「虽然留在这房间里的，大多都是b较负向的情绪，但现在要离开了，好像还是有些难过。」
「你果然是很感X的人呢。」她朝我伸手，我放下手中收拾一半的东西，牵住她的手在旁边坐下。
「我以为要当工程师，都需要很理X才行。」她靠着我的肩膀，手指穿过我的指间握住。
「所以我才当不了厉害的工程师吧。」我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之前碰到几个很强的RD，思考都超级理X的，当然程式要好主要还是逻辑要清楚，但理X这个选配不知怎麽好像变成工程师的标配了。」
「既然都已经分手了，为什麽还要继续当工程师呢？」
听到这令人意外的提问，我吃惊地转头，「什麽意思？为什麽这麽说？」
她下巴抵着肩膀，抬起头的眼神带着疑惑：「你不是因为前任才转职当工程师的吗？」
「我有这样说过？」有限的记忆中没有提起这件事的任何印象。
「没有，你只说是因为没有发展X和薪水的问题，但我不觉你是基於那样的理由才决定转职的。」她边说边松开手，往我的大腿上一躺，仰着头对我露出有些期待的笑容，「我有猜对吗？」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也跟着弯起嘴角，但很快又垂了下来。
「不能说是为了她，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为什麽不能这麽说？」在我用指尖穿过她鬓间的发丝时，她朝着我侧身闭上了眼睛，柔声问道：「因为她不希望你这麽想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梳理着她的头发。
到底为了一个人改变，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对方？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自己是在为了前任付出跟改变，为了她搬家、出国移民、换工作，所以其实心里有很多委屈，时不时会想和她埋怨。
而我也不是要责怪她，就只是希望她能安抚我的心情，也希望她看见并了解我愿意作出的牺牲。
有人会说这就是情绪勒索吧...就像她後来严正告诉我的，我做的这些决定是为了满足我自己，因为我害怕感情消失而做出的改变，不应该由她来承担责任。
但如果真的都是为了自己，那付出这件事，是不是很没有意义呢？
「梓轻？」她睁开眼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