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回事？”谢煦灼灼目光扫过来，语气里带着探究。
楚榆讪笑：“有吗？”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两人间静了两秒，注意到谢煦的眼神，楚榆才彻底回神，坦白承认：“好吧，事情多确实有点累。”
谢煦端走他手里的酒杯，递了杯温水过来。
远处灯光下响起缠绵悱恻的歌声，光线暧昧了起来。
谢煦摸了摸楚榆的头，温声说道：“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的。”
楚榆最近确实有些累，陆承则又接连发了几份药物样品过来，他忙着检测分析花了不少时间。
况且，母亲身体大不如从前，不仅嗜睡，还突然瘦了不少，楚榆担心，光是让她去检查这一点上，后者就执拗不去。早上两人还吵了一架，母亲一哭，楚榆更是没辙。
还好谢煦陪在他的身边，下班拉他出来放松一下，上次他们过来的涂鸦酒吧此刻焕然一新。昏暗的灯光和耳边的细语，恢复成常见酒吧的模样。
两人在里面待了会儿，回去的车上，楚榆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车内一片寂静，驾驶位上没人，楚榆透过窗户向外看到谢煦正在旁边的树下抽烟。
谢煦身形挺拔，隐在黑暗里，唯有一点火星，周围的气息压抑沉默。
楚榆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他自认为和谢煦在一起时间不短了，可有时候还是能感受到两人间有层隔膜。
他呆呆看着外面，谢煦似有所感，转头落过来的眼睛像是封了层冰，楚榆心里讶然，倏地觉得这样的对方有点陌生。
“醒了？”谢煦的声音带点沙哑，指尖捏着熄灭的半根烟。
“嗯。”
“楚榆，你爱我吗？”谢煦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
海城的冬夜寒风刺骨，此时根本不是什么好的诉说情爱时间，但是谢煦还是问出了口。
他定定看着车内的楚榆，对方刚睡醒，头发乱得翘起几缕，神情怔愣，脸上薄红，像是含着羞。
过了几秒，楚榆坚定地点了点头。
又是很真诚的样子，谢煦心里发笑，楚榆的反应明明会让他很开心，然而他现在只觉得心底发凉，他不觉得同时和几个前男友还保持联系的恋人，会有多爱自己。
楚榆倒是不自然地抠了抠安全带边缘，他喜欢谢煦的，和谢煦待在一起很舒服，对方会带他去探究新奇的事物，会照顾他任何情绪和想法。
随着吱呀一声，谢煦拉开车门，忽地弯下腰亲了亲楚榆的眉眼，心情似乎转晴，又变成体贴样子。
楚榆没多想，照例和谢煦互道晚安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