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发话,陆志强自然马上执行,一脚油门超过前车,猛打方向盘......“哧”,刺耳的刹车声划响夜空。

    “你没事吧?”那阳确定没有发生碰撞后,第一时间关心坐在旁边的安拙。

    安拙戴了安全带,身上无碍,但还是吓了一跳,另外,由于最近画画时间长本来颈椎就有些不好受,这一个猛刹,安拙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她闭眼等着这波眩晕过去,才缓缓睁开了眼:“我没事,你呢?”

    那阳摇头,然后皱眉看着前车,满脸不豫之色。

    别他们的那辆黑车此时横在眼前,深色车窗缓缓下降,安拙呼吸一窒,闫圳坐在里面。他漫不经心的拿出眼镜,低头戴上后,冲她笑了一下。笑得她毛孔直立,心惊肉跳。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唤醒了安拙的记忆,她撞见俱乐部打人事件时,闫圳给她的感觉跟此时一模一样。

    就在安拙还傻楞着望着闫圳时,车窗又缓缓地升了上去,闫圳也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前面车门打开,陆志强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对肇事者的漠然感到愤怒的那阳,也开门下车准备去理论。

    安拙本能地觉得陆志强不是来讲道理的,她一急,安全带都忘了摘,就去开车门,手忙脚乱地下了车,安拙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陆志强挥出了拳头。

    安拙惊呼的同时,那阳躲了过去,并向对方发起了攻击。就算是对打架一无所知的安拙也能看出来,那阳是个练家子。

    刚想上去阻止,安拙手机响,她接起来,是杜浩佳。

    “小安拙,我的平板放那阳包里了,我一会儿要用,他怎么不接电话呢,你告诉他我在......”没等杜浩佳说完,安拙的一声“啊”吓了她一跳。

    听出来不对劲,杜浩佳忙问:“发生了什么?”

    安拙急急道:“打起来了,佳姐,先挂吧。”她把手机往车头一放,就要下场劝架。

    后腰忽然被人搂住,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安拙周身,她顿了一下随即马上转身,对闫圳说:“快让他住手,这是我同事,公司有聚餐,他送我回家。”

    闫圳看向打斗那里:“你让谁住手?你这位同事恐怕正打上瘾呢,要你替他操什么心。”说着他在安拙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推开了她。

    “阿强,让开。”

    陆志强撤了手,那阳也没有跟进。

    “呸!”陆志强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抹了下嘴角对闫圳说:“手黑着呢,圳哥小心。”

    那阳:“怎么?一起来?”

    闫圳扫了那阳一眼,如刀锋扫尾,眼镜都遮挡不住他的戾气:“你不配,只我一个绰绰有余。”

    那阳打量着闫圳,是个能让人感到威压的有着强大存在感的人物。很显然,这位人物与安拙认识,并对他充满了敌意。

    闫圳摘下眼镜,折好,伸手朝安拙递去。安拙不接,闫圳坚持,两人僵在那里。

    安拙以前最喜欢看闫圳戴眼镜了,他吃穿讲究,每副眼镜都价值不菲,她一直认为也只有闫圳能撑得起这些奢侈品级别的小玩意儿。如今,他刚才戴着眼镜说着蔑视那阳的话的样子,真是衬得上斯文败类四个字。

    陆志强看着固执的两个人,想上前接过来,被闫圳一个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