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扶堂离开后,宋栈还抑郁了好一阵子,在小院里一圈又一圈踱步,奈何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不对,我怎么觉得,他变了很多。”
宋折韫:“确实。”
传闻里赵扶堂和宋栈可是冤家,以往见了面估计都是苦大仇深的,互损埋汰彼此才是正常发展,眼下赵扶堂明显沉稳许多,与之相比就显得宋栈有点儿笨笨呆呆。
“变得成熟了。”宋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值得托付。”
宋折韫:“?”
“你们俩这事儿啊,这次得定下来。”宋栈自顾自地一脸坚定,“好歹也是青梅竹马,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这哪里能看出来有感情?
反正宋折韫可是一点也没感受到。
就拿赵扶堂得体的分寸感,以及在宋栈死亡发言后,他仍旧说了“宋姑娘请”,这就充分说明了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啊。
甚至还有种避嫌的距离感。
这也不奇怪,宋家是经商起家,虽也算得富贾一方,但终究不及官家地位高。眼下赵扶堂是朝中副将,地位不浅,又有天月山庄作背景,可以选择的权贵之女数不胜数,根本轮不到他们宋家。
“这事儿哥你就别管了,赶紧回房吃药去。”宋折韫摆摆手。
预防过敏的汤药需一日一喝,宋栈今天还没喝,听了提醒只见他瞳孔一缩,赶忙转身去叫丫鬟要汤药了。
宋折韫也没法闲着,眼下她还需思考对策。
总之,今晚她得想办法见到卫姝。
“小姐,明日就寿宴了,届时溶月院的守卫自然会松一些,咱们一定要现在就去吗?”绿里还是有些犹豫,她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月黑风高夜,一看就不利于出行。
缩在怀里的小猫还沙哑地“喵呜”了一声。
更显凄寂。
明日只有一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她必须得想办法先找到卫姝,问清楚事情的缘由,明天再想办法带她离开。
宋折韫:“咱们只是过去散散步,怕什么。”
绿里歪头看了眼一身夜行衣的宋折韫,觉得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这……散步?
有谁穿着夜行衣散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