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个,秦宓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

    “本王还有要务,请回吧。”

    “您忙,老臣告退。”老爷子目的达成,正美滋滋的。

    轻雁眼见着这些人终于要走了,趁机起身朝秦宓走过去:“王爷,去游湖吧?”

    “让府里侍女带你去就是。”秦宓看见她走进书房,神色微沉。

    轻雁不满拧眉,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折子:“别看了,有我好看吗?陪我……”

    秦宓压住折子,正沉声要叫云岑处理。

    忽听“啪”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

    一只莲纹青瓷杯落地,带着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

    容嫱小声惊呼,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老爷子眼皮一跳:“怎么冒冒失失的。”很快反应过来,重又温和道,“如何,没烫到手吧?”

    容嫱将手藏进宽大的广袖中,摇了摇头,有些尴尬。

    “王爷莫怪罪。”老爷子忙道,心里其实清楚秦宓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就同她生气。

    果然,男人并无追究之意,反而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声音低沉:“你过来。”

    轻雁站在一旁,却完全被视而不见,极不爽快。

    容嫱悄悄拉起袖口挡住被烫得火辣辣的右手手背,摇了摇头。

    秦宓抬手,在桌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

    书房内一片静谧无声,老爷子低声催促:“去啊。”

    容嫱这才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他伸手过来时避了一下:“王爷,男女授受不……”

    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抓住手臂带了过去,动作果决,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秦宓抓起她的手,只见那嫩白的手背已红了一大片,其间还有两个水泡,格外扎眼。

    轻雁伸头看了一眼:“又不是什么重伤,至于吗……”

    容嫱忙一把抽回手,背到身后,犟得要命,偏叫人听出几分委屈的意思:“这位姑娘说得对,不要紧的,我回去擦些药便好了。”

    秦宓抬眼:“不是要去游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