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讲下去：“过了不多久，小姐果然死了。木槿在她的房间中，发现了一张人皮，正是小姐的模样。小姐死后，公子十分伤心，仿佛也要跟着小姐去。木槿带着人皮，辞别公子去寺庙修行。”
“不日，寺庙传来了木槿的死讯。她吩咐比丘尼们一定要将她的尸体火化。在一场大火中，木槿死去了。跟着她一起的，还有那张人皮。”
“如此一看，这结局倒无趣。”八岐大蛇简单地评价说。
我不看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团白得发亮，又带着不祥气息的东西，问：“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八岐大蛇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它是吾的影子，没想到它居然有胆量把汝吞下去。
影子？有胆量吞下我？
“源氏献出祭品巫女，已有数十年历史了。那些美丽的巫女们，如樱花般短暂的生命，在吾的力量下，立刻消散了。唯有那数不尽的怨恨，还停留在这狭间。”八岐大蛇收回目光，“那些仇恨结合邪神的力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神乐还在这里吗？”
八岐大蛇撑着头问：“汝在人间百年，就只有这些故事？”
百年？
我忍不住皱了下眉：“神明大人，我应该认识你么？”
“汝认为呢？”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神明们，不应该都是怜悯众生吗？为什么他对人间的事非常感兴趣，但是却一点对众生的怜悯？什么叫我在人间百年？我不过才十岁。
还有事情的始末，他完全没有提到。这个自称神明的家伙，有太多谜团了。
“绝对不可能。”我下意识就拒绝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我认识你，那么，我也是神明。不过很可惜，我最多也就是一只半妖。”
八岐大蛇没有说话了，半合着眼睛像是快要睡着了。
“……至少把事情的本末告诉我……神明大人？”
见他没有回话，蛇头骨很体贴地把我降了一个高度，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从蛇头骨上直接掉到了八岐大蛇的腿上，接着一只手便压住了我的背。
他身上的寒气冻得我直哆嗦，奈何挣脱不了他的手。
从阿切离开后，我最怕的就是冷了。
我头一歪，竟然看到那六条小蛇在不停地点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打盹的样子。
“说起来，你既然是神明，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我用手轻轻地戳了一下，一条蛇的脑袋，它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看到是我变得凶巴巴。
我用手拍了一下它的头，恶狠狠地瞪回去了。那条蛇被拍了一下，眨了眨几下眼睛，马上讨好般地想要过来蹭我的手。
我急忙收回了手，不禁也发现了，自己好像和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