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依旧很怕,每次林春玉回来,都要抱好一会来确认他的存在。
抱着抱着就亲上了,亲着亲着就到床上了,林春玉分得出白清真伤心还是装可怜,白清难过的时候,林春玉基本上随便他怎么弄。
说起来又心酸又搞笑,白清边哭边很用力地操他,特别可怜地一直喊老婆,林春玉必须非常及时地回应他,否则“找不到老婆”的白清就会不安感飙升,用另一种身体力行的方式来确认老婆的存在,,哭得越凶动作越狠。
林春玉给搞得受不了,也在哭,对白清说你都在操我了能不能先别哭了,白清眼泪掉个不停胳膊挡着脸问他现在是不是很可怕、很难看,最后还得林春玉安慰他,呜咽着被迫做了很多承诺。
当然,事后道歉的流程必不可少,林春玉对他动不动道歉的行为都麻了,出乎白清意料,林春玉不深入追究,反而特别温柔地问他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林春玉总是那么好,白清想,他一定第无数次地察觉到了自己不堪的阴暗想法。
他从前不这样,虽然蠢一些、傻一些,但胜在阳光开朗,经历种种,现如今疯得彻底,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曾经的模样。
白清的负面情绪没有减少半点,每天活在将被抛弃的不安中,想尽办法装得和以前一样,所以但凡做了从前的他不会做出的恶事后,他就百般懊悔,不停道歉。
是说给林春玉听,还是宽慰自己?
得不出答案,徘徊在灰色交界处,这时候林春玉拉了他一把,告诉他,没关系。
白清崩溃,跟林春玉说,他喜欢的是从前乐观活泼的自己,他的好,全都寄托在已不复回的记忆中,并不属于现在的白清。
白清再一次在放手和干脆堕落到底的念头里挣扎,林春玉像他一直重复道歉的话那样,重复:“没关系。”
林春玉说:“我爱你。”
他们很少说爱,白清这种感情外露,天天表白的类型,也只停留在喜欢的说法上。
因为一旦说出口,一些事就变了。
更欢欣,更沉重,更长久。
更多的责任。
他说:“从前和现在,一直都。”
封锁记忆至交往阶段时,落在地上的告白,在此刻被人轻轻地捧起。
记忆回笼,林春玉解释:“我爸妈没记起来,我们只远远地看一眼。”
白清的情绪明显好转,他把T恤放回衣柜,换成一件校园制服衬衫,配套的百褶裙也拿了出来。
林春玉:“你拿这个干什么?”
白清:“哥哥喜欢嘛。”
校园世界回来后,衣柜里突然多了很多女装,林春玉发现后一头黑线,白清立马说这是给他自己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