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臭不要脸的可恨女人。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这几天的经历，和苏雯的话让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幸是从哪里开始的。
是杨家山。
少女无知，一心恋慕着青梅竹马。
剔除所有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和道歉眼泪后，只剩下无知少女被青梅竹马骗了身子，然后又被抛弃。
抛弃的少女没了清白身子，嫁人后被丈夫发现，然后就是粗暴的对待和家暴。
这些，她都硬生生受过来了。
后来丈夫死了，姚芳不但不伤心，反而很高兴。
从哪个时候，她就变了，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当了寡妇后，面对的是铺天盖地的指责，不屑，和落井下石。
其中杨家山爹妈是捅她一刀最狠的。
在面对村子里老男人的威逼利诱时，她无力反抗选择了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后，姚芳反而活的如鱼得水。
姚芳一直到杨家山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才回神，收拾一下关上门后，往苏雯家走。离的老远，就能听到苏雯家院子里传来的说笑声。
男人声音或爽朗，或低沉优雅，或跳脱活泼。
女人声音或清脆悦耳，或温柔清雅，让她站在门口听的入神，半晌没回神。
直到苏雯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才回神。
“你来拿钱？”苏雯双手抱胸，打量着姚芳。
“额……”姚芳下意识的心虚气短，“我……后来并没有帮到什么，这个钱还能给我吗？”
“是我没对你提要求，自然是可以给的。”苏雯颔首，“不过你欠我一件事情，按照约定你要给我做内应，现在没做，是我没提，如果约定金额不变的话，你后面还是要帮我做件事情的。”
“行，你说。”那笔钱对姚芳来说是天文数字，做啥事情都值得。
“我先记着。”苏雯早就把钱准备好了，说着把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也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可以占便宜的。
“以后会用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