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屿被这突发情况弄得惊呼一声,特别是还被人揽住了腰,身后抵着宽厚火热的胸膛,背后的人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殿下坐稳了”。

    安王府的侍卫有些惊怒,连忙都上了马,向着前方人追去。

    楚燕绥双手拉着马缰绳,就好像是整个人把赵南屿环在了怀里。

    赵南屿有一种被挟持的感觉,内心不悦,“世子这样当街掳掠亲王,就不怕治罪么?”

    楚燕绥见他恼怒得嗓音都变了,心中郁气散发出去,轻笑一声,热气呼在他耳边:“不叫阿宴了?平时不是叫得挺亲密的么?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殿下这样一个青梅竹马呢?”

    话音里有点讽刺还有点调侃,赵南屿头一次被人这么冒犯,白皙的脸皮染上了红晕。

    他不禁纳罕,齐国公世子也有这样恶劣的一面么?

    他不是总是冷着一张脸,尊卑分明,不越礼仪的古板样子么?

    那才是他熟悉的世家培养出来进退得宜的少家主。

    看来他情报工作还是做得不够啊。

    安王这样散漫着想着,刻意忽略打在耳朵上的热气和腰肢上灼热的触感。

    他打起精神反驳道:“本王一见如故,不行吗?”

    楚燕绥见他嘴硬还板直腰背,不想和他过多接触的倔强样子,像仰着脖子永不低头的白天鹅,维持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嗤笑一声,故意坏心眼地纵马颠簸了一下,小天鹅就后仰一下,落到了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躺在他怀里的清逸美人儿被颠簸地发色凌乱,“现在不正如殿下所愿?”

    这样的姿态太过狎昵,楚燕绥的唇就在他的脸色,仿佛微微一动就能触碰上似的,赵南屿终于维持不住淡然的表情,如丹霞般染上桃林春色的脸上满是恼怒:“你放肆!”

    楚燕绥的眼神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似乎充满了张狂的不屑,紧了紧怀里的人,把他禁锢在温热的胸膛之中,“那又如何?殿下又能如何?”

    到了兽园赵南屿绷紧了脸不悦的样子叫守门人都吃了一惊,素来传闻安王脾性谦和,有君子之风,倒还没见过他这样冷脸,让人不自觉就恭敬谨慎起来。

    楚燕绥收了笑意,劲装包裹的大长腿从马上利落地跃下来,干净爽快。

    他低下头拱手:“臣是个粗人,殿下与臣同行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赵南屿见他一板一眼请罪,又变成那个礼数周全的世子爷,冷笑一声:“本王倒还不知道世子竟有两副面孔。”

    在人前可装得真好,他要是怪罪,不是自打嘴巴吗?毕竟是他要同行的。

    楚燕绥收了礼,站直了腰,身姿挺拔飒飒若林下风,眼神平静,不缓不慢地说:“殿下谬赞了。”

    赵南屿心想这人也真是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