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你继续睡,我去上朝,回来再陪你。”

    李炎曦轻哄着怀里的银子,银子枕在他胳膊上不情不愿地半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几下,不是很想放人。

    最近几天他是越发黏人,不睡觉的时候几乎整日和李炎曦待在一处,睡觉的时候也得李炎曦在旁边才心里安稳。

    李炎曦在他后背轻拍几下安抚,银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开搂在李炎曦脖子上的手,让他离开了。

    温暖的被窝突然少了一个人的体温,银子很不习惯,脑袋下面枕的也变成了硬邦邦的枕头,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几遍,在李炎曦已经放得很轻的洗漱声中终于沉沉睡去。

    南疆的加急奏折一封接一封,皇帝却始终没拿到朝堂上说,反而是每日都要在下朝后将李炎曦叫到御书房待一会儿,连李承曦都不带。

    一时间让众皇子的嫉妒之情再次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南疆危急的消息现在除了皇帝就只有李炎曦与李承曦知道,可皇帝每日只是将奏折扔给跟在后面的李炎曦看,什么表示也没有。

    让李炎曦一时间也摸不清皇帝的态度。

    今日皇帝又将奏折扔给李炎曦,敏国公的每封奏折都说自己要坚持不住了,可还是坚持了这么多天,恐怕皇帝一直隐而不发也有试探的意思。

    “炎儿以为,南疆战况如何?”

    “儿臣以为,敏国公这次可能真的山穷水尽了。”

    李炎曦心里也急,皇帝迟迟不派人支援,他的计划实现不了,他怕赶不回来陪银子过年。

    他们成亲的第一个新年,他想和他的王妃一起度过。

    更何况银子还怀着孕。

    心里再急,李炎曦面上也不能显露,只能不动声色的与皇帝交锋几句。

    “也对,撑了这么多天,敏国公也该到时候了。”皇帝将桌上堆着的南疆奏折随意摞好,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更像是敲打在李炎曦的心口。

    “田顺德。”皇帝叫了一声,吩咐道:“去派人将各位皇子叫来,老五就不必了,让他在王府继续养病吧。”

    李锦曦自从事情了结就一直称病养在府中,皇子府已经改成了乐王府,只等年后去他的封地玉流洲了。

    “田公公,现在几时了?”李炎曦问。

    “回殿下,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

    “你待会儿还有急事?”皇帝问。

    “没什么,就是儿臣上朝时阿银还在睡,他这几日越发贪睡,儿臣今日又要留在宫里,得派人回去叫他用膳。”

    皇帝对银子可是关注得很,一听是关乎到皇长孙生长的大事,立刻就亲自派了人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