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说什么！”老夫人闻言怒极，将手中的茶杯朝宁嘉身边的地板上大力砸了过来。
清脆一声，碎片四溅，惊的王姨娘和宁莲，不约而同都是一副惶恐、讶异的面色站起身。
宁嘉则纹丝不动，慢条斯理放下手中茶杯，笑瞧着老夫人道，“祖母回吧！平日养养福禄桐便好！”
“孽障！“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怒指着宁嘉，“你胆敢出言不敬，你眼里可还有祖母，可还有孝道！”
“祖母，‘孝’也要在‘君’后，敢问祖母，在你眼里……可有皇家！”
最后一句，宁嘉冷然高声缓缓站起，眼中冰寒不藏不避，浑身威严直令王姨娘和宁莲心惊不已，令老夫人如坐针毡。
“孙女虽得皇上、太后认可为未来皇后，可到底哪位皇子为储君，即便是爹也不敢妄议，没曾料祖母一介后宅老妇却敢指点天下，如此糊涂可知牵累的不止京中宁家和王家，还有南方宁氏……”
这道理谁能不懂，虽现在是女人几个关起门来说说，按理无妨，但未来皇后不再温和，道你无‘君’，那便是无‘君’！
宁嘉扫了眼这番话一已便面如土色的王家几个女人，重又说道，
“孙女虽不介意，可在外人看来，孙女在祖母眼里，却远远不如一个卑微庶妹，甚而是为了这个庶妹编排皇家，祖母真真糊涂！”
这话自是又罪加又一等。
老夫人眼里比庶孙女还不如的嫡孙女可是未来皇后，故宁嘉在世家和皇权两者之间，于公于私，身份都极为特别。
老夫人的糊涂毋庸置疑，自然成宁府极不安定的要素，安静呆在昭庆堂颐享天年，当然是正理。
宁嘉平和望着面色铁青被宁莲扶出门的老夫人背影，朝身后恭敬站着的王姨娘说道，
她平和望着面色铁青被宁莲扶出门的老夫人背影，朝身后恭敬站着的王姨娘说，
“家大业大才更要谨言慎行，祖母是年事已高才难免糊涂，可四妹妹这么大了，却仍如此懵懂肆意，姨娘可不能再如平日般疏于管教……”
“小姐教训的是，是我……”
宁嘉扬了美人扇止了王姨娘的悔恨，“也是我惫懒……偌大太尉府不理不问，一头家就这么压给你担着，你确也不易……今儿我便吩咐宁贵大管家介入后宅诸事，你即刻便腾出手来，尤其是这段时日，要多花心思看顾着老夫人和四妹妹！”
王姨娘低着头权衡在三，咬牙答是。
宁嘉颔首挥手，在王姨娘退下前再说一句，“姨娘，这几日你和四妹妹收拾收拾，出卿和堂，我瞧着你们以前住的荷花院就挺好……”
王姨娘再也忍不下心绪，震惊睁眸。
宁嘉瞧了她一眼笑笑，“姨娘代我娘掌管府中繁杂，劳苦功高，可一介姨娘之身占了主母的院落却是大大逾矩，我想着，这是否正是四妹妹有样学样，越过我去肆意惹事的根由，故宁家不能再如以往那般下去，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姨娘可懂？”
“懂，我懂，只是……”王姨娘满眶热泪要落不落，咬着下唇弱弱问道，“老爷回府后，却又如何……”
“姨娘放心，爹那头我自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