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衡于大雪中轻轻一笑,长发夹杂冰晶雪花,他抬起手,无数冰雪穿缝而过,他用手掌盖住了OMEGA的双眼,石芷鹤因此松开了抚住ENIGMA侧脸的手,他有些疑虑地用手指轻贴住褚衡的手背,没有得到回应。
黑暗降临。
褚衡说:“你想好了吗?”
“嗯。”
褚衡问:“我希望,你说的,和我理解的是一个意思。”
“我愿意。”
这次是更长久的沉默,雪中似乎有谁的叹息,褚衡始终没有松开手,石芷鹤坚定站在原地,等待着审判。
长发飞舞,轻蹭过石芷鹤的脸颊,带来微弱而炙热的花香。
褚衡说:“你要带我去哪?”
白塔顶层有一处露天观星台,夜色中已被雪覆盖,石芷鹤站在中心,半圆幕玻璃缓慢升起,雪无休无尽,却被隔在几尺之外,说:“我每一日在这里训练时,都在想等你回来,给你看看我的成果。”
“但你没说。”
石芷鹤失笑着说:“是啊,见你第一面,我只有想你。”
OMEGA站在原地,注视着ENIGMA。
正如褚衡带给他、教他的那样,他亦想要回以最真诚的回应,他解开纽扣,一件、一件地脱至脚下,直至赤裸,他踩入雪里,一步步走到褚衡面前。
他没有退却,没有害羞,只有一腔孤勇。
整个场景,如同绚烂的玻璃雪花球。
褚衡打量着这貌似坚硬而脆弱的外壳,指尖轻触,雾气迷蒙,被划开清晰的纹路,又再度模糊。
褚衡说:“这里太冷了。”
石芷鹤抬手按了一下墙壁的按钮,正中心的地板分开两侧,推上一张洁白的床。
褚衡不由得失笑,这本该是白塔提供给石芷鹤的休息训练场所,他说:“这要报备吗?”
石芷鹤说:“先斩后奏,他们会高兴的。”
ENIGMA转过头,露出无奈的笑意,OMEGA上前一步,ENIGMA便倒退一步,直至被逼迫倒在床上,这和他们再遇见的那一天多么相似,石芷鹤跨坐在褚衡的腰间,俯下身,看着褚衡倒映夜色雪景、暧昧不清的红眸。
石芷鹤闭眼,撑着床的手小心避开褚衡的长发,更低下身去,虔诚地吻上褚衡的唇边。
褚衡抬起手,挽好OMEGA耳边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