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琛放在旁边的手轻轻地勾了一下。
他的眸子里很清晰地出现了波澜，往日偏浅的瞳色竟然变得漆黑而幽深，仿佛藏着许多种复杂的情绪。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今天的文件很重要。”
“下次找个时间我请你，抱歉。”
温和有礼，跟往日卫怀琛的态度一样，只是又仿佛隐约稍有不同。
“好吧。”
时颂有些失落，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笑了笑：“那哥，我下次再找你。”
门被关上，走廊的光线被挤压成一道竖线，然后彻底隔绝在外。
盯着那厚重的门看了半晌，卫怀琛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的手缓慢印上了时颂方才用手指勾过的地方，然后一点一点地将那咖啡杯拉到了自己面前。
咽下口极苦的液体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今晚有时间吗？”
对面的声音带着戏谑：“怎么了这是，你竟然还会主动联系我？又感觉不对劲了啊。”
过了很久，那边才听到卫怀琛一个平静的“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莫名很凉。
对面也察觉到了卫怀琛情绪里的不对劲。
他立刻重视起这件事的重要性，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道：“行，那你一会来西五街的那家餐厅，咱们边吃饭边说吧。”
……
时颂倒是不意外卫怀琛拒绝了自己，毕竟卫氏现在有多忙他是看在眼睛里的。
只不过还是有点遗憾。
但毕竟花不少钱预订了餐厅，想了想时颂还是转而去问了江枫今晚有时间一起吃饭没有。
他问得仓促，出乎意料的是江枫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时颂订的是一家同学推荐过的法餐厅，据说评级很高，不过他自己也没来过。
等到餐厅里，时颂才发现这到底有多地道。
所有菜单都是法文的，就连服务员都是法国人，叽里咕噜地朝时颂说了半天，时颂半句话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