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刚要睡觉,手机响起来,她侧头看过去,洛浦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

    这么晚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股份的事情没有这么急。

    那能是为了什么?

    吱吱食指一拨,开了免提,洛浦有些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睡了吗?”

    吱吱:“还没。”

    洛浦:“来我书房。”

    吱吱:“好。”

    吱吱披了一件针织外套下床往洛浦三楼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敞着,洛浦食指扯着领带,又脱了西装外套,显然也是从外面刚回来。

    吱吱抬手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帮他挂到衣架上问,“怎么这么晚?”

    洛浦手一空,见自己的外套被吱吱接过去挂起来,楞了一瞬。

    这个女儿最近伶俐不少,还是头一次主动对自己这么亲密,还关心自己的工作。

    “开了个跨国会议,有时差,”他边说着边往书桌边的椅子走过去,“你和那个姜话是怎么回事?”

    吱吱眼睫轻眨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

    看来,席泽找他了。

    她慢悠悠走到洛浦对面,理着裙边坐下,“席泽给你打电话的?”

    洛浦点头,“他希望姜话从你身边消失。”

    吱吱从鼻尖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意,“爸,你说他贱不贱?我全心全意爱慕他的时候,他把我当成玩腻了的玩具,随手丢进垃圾桶,我身边有个人,他又紧张兮兮的。”

    洛浦靠到椅背,眼睛微微眯起来审视吱吱,像是要把她看穿,“所以,你是利用姜话玩欲擒故纵?”

    吱吱手指描摹着桌边,有点漫不经心,“谈不上利用,看上姜话的本事,席泽误会了,我就顺着他的误会演了下去。”

    “他一个头脑简单,无钱无势,还没学历的运动员能有什么本事?”洛浦有些不屑,“又能帮你做什么?”

    “爸,这你就不懂了吧,”吱吱语气有一丝神秘,吊起洛浦的胃口,“你别看你身边都是高学历的精英为你服务,给你带来财富,但你下达的每个实质性的任务,其实最终都是靠基层员工的实体劳动来实现,他们人数多,基数广。”

    “我们身在高位,人在我们面前都带了面具,看到的都是欣欣向荣一面,而他们实身处地在基层,有些事情,他们反而是看的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