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真是晦气!”

    卫亭书瞧着好好的院落竟然毁于大火,还好他身手不错逃了出来,可这才多久自己府邸接二连三的发生大火,着实是晦气的很。

    温舒此时发丝尽散,身上穿着一身斗篷遮住里面急匆匆逃出来一身亵衣,此时温舒有些后怕,毕竟今夜这场大火来的莫名其妙,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将军,不是人为!”张敬带着侍卫而来,摇了摇脑袋。

    卫亭书听了这话有些不可置信,他本以为这场大火乃是有人蓄意谋害自个,可如今若是意外,就是一向不信鬼神的卫亭书也不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亭书...”温舒怕的往卫亭书的身旁靠了靠,目光四下左右的瞧着,在瞧见黑漆漆的花丛,她就不敢多看,总感觉有一双充满怨气的眼眸在暗处瞧着自己。

    此时卫亭书本就极为烦躁,并未如同以往拥着温舒好生安慰,甚至颇为不耐的将温舒推了下。

    “再好好严查一遍,从今日开始,府中巡逻加强,任何人用火必须谨慎!”卫亭书说完,径直朝着书房走去,这正房如今被烧成这个样子是不能住了,他也只能在书房将就一晚。

    被遗忘的温舒瞧着四下仆人们的目光有些难堪,她连忙带着丫鬟去了另外一间院落歇息,只是心中不免觉得可惜,毕竟她那些家当首饰都在屋中,如今是一个不剩。

    流言四起,哪怕卫亭书乃是这西洲的将军,可西洲贵人们也好、百姓也好,无不在私下里议论这件事,卫亭书去军营中那更是收获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卫亭书被众人瞧的连营帐都不想踏出一步。

    “将军,圣上旨意到!”营帐外传来声音,让卫亭书不得不喘了口粗气踏出营帐,只是心中不免疑惑,此时并无战争,圣上此时来旨意所为何事。

    当卫亭书来到军营入口处,将士们早就等候在此,卫亭书还看见站在那里一身灰色长袍的七殿下,不免脚步加快几分。

    洛南风在瞧见卫亭书的那一刻,身侧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恨不得上前狠狠揍花卫亭书的头。只是到底洛南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既然卫亭书敢如此伤害卫西洲,洛南风要的是让卫亭书痛不欲生。他曾让卫西洲委屈一分,他就要从卫亭书的身上拿回十分来,今日只是一个开始。

    宣读圣旨的乃是一位白面公公,他笑眯眯的宣读圣上旨意,只是听了这旨意后,将士们倒是脸色如常,但卫亭书却是面色骤黑。

    什么叫派七殿下来军中掌管军中一切失忆?若是七殿下掌控西洲军权,那么自己这个西洲将军又算什么?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笑话!

    只是当着公公的面,卫亭书哪里敢有任何不满,只能恭敬接过圣旨。

    “劳烦公公了!”洛南风客气了句,心中不免觉得皇兄行事果决,此次自己能接手西洲还不是因为皇兄在父皇面前美言,毕竟上次父皇也是冤枉了皇兄,如今不过是补偿罢了。

    “殿下客气了,洛洲还有事等着杂家,杂家就先告退了!”公公神色谦卑,躬着身子就离开了。

    不少曾经和洛南风共处过的将士们都上前寒暄,洛南风只是点头,他一步步走到卫亭书面前,似是而非道“卫将军,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话,卫亭书却觉得头皮发紧,有种不祥的预感,而接下来自己倒霉的日子让卫亭书知道他所感觉的没错。

    洛南风入军营后,三下两下大刀阔斧就架空卫亭书的权利,可偏偏洛南风有圣意在前,自身本事和军中威望在后,就是卫亭书想要如何也不得其法。

    卫亭书从一个西洲土皇帝顿时变成个空架子,这还不止,他好不容易将儿子温昭安排入军营,为的就是让今后儿子可以节节高升。不想,洛南风寻了好几个错处,竟然直接将温昭打了板子后扔出军营。

    这番行为不仅仅让卫亭书颜面扫地,还让温昭今后怕是无缘在军中立足。卫亭书多年伪装好父亲好夫君模样,为的不就是权利,可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不要说西洲流言纷纷,军中将士们更是对卫亭书格外怀疑,他气的卧床不起。

    本以为躲在府中总能安歇个几日,却不想不知是不是真的中了邪,好生生的府邸竟然又接二连三的发生火灾,哪怕卫亭书让侍卫日夜巡逻也无济于事,整个庞大的将军府马上就要烧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