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一局结束,靳寒将手中剩下的牌一丢，冲顾南昭微笑道：“你不是说你会？”
他满脸写着你是在耍我吗。
顾南昭几不可见的皱起眉，他虽见过人打牌，但从未玩过。本以为很简单,上手了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至少第一轮,他输了,还连累了靳寒。
顾南昭抿了下唇，眼底闪过抱歉的神色，他低声道：“我不太熟。”
靳寒：“……”
剑幽谷的那两位长老可是开心坏了，他们拍桌狂笑。其中一人道：“来来来，老杨，把我准备好的纸条拿过来。”
顾南昭看着放到面前,剪裁的整整齐齐地细长纸条,不解道：“这是？”
“这是惩罚,输了的人要把这个贴在脸上。”老杨说完看向靳寒，双目炯炯有神，“靳仙君,请吧。”
靳寒也不是玩不起的人，轻挑了一下眉,就探手过去,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按住他拿着纸条的手。
靳寒抬眸,就听顾南昭道：“是我拖累了师父,这纸条贴在我身上吧。”
靳寒看了顾南昭一会儿，拨开他的手道：“不用，愿赌服输。”说着，在纸条上沾了水,贴在了额角。
见靳寒这般爽快，剑幽谷的两位长老很是高兴。一人挽起袖子对顾南昭道：“远野小兄弟也别失望，你也跑不掉，来，我来给你贴。
说着拿过一张纸条，沾了水就要往顾南昭脸上贴。顾南昭身体往后一仰，躲开了。
那人瞪眼：“嘿，你师父都说了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耍赖。”
顾南昭道：“前辈，我没说不贴。”
“那你躲什么？”
顾南昭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靳寒。
那人的目光在靳寒和顾南昭身上一扫，明白了，他将纸条往靳寒手里一塞，坐回去道：“行吧，仙君，你的徒弟你自己来。”
靳寒岂会看不出顾南昭方才的躲避完全是下意识的——他不信任这些人，时刻戒备着，防止别人突然对他下杀手。
靳寒扫了眼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顾南昭，使坏的心思顿起，他道：“好吧，我来。”
他起身，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顾南昭的颈项，眼底闪过一抹寒意。他将手往前一送，却见顾南昭端坐不动，并没有要躲的意思。
靳寒挑了下眉，一时也不知顾南昭是看不起自己，还是对他十分信任，信任他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