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长亭回来了。</p>
残雪未消，被月色映照，落在窗棂上的雪光惨白寒冷。</p>
蔡长亭坐在黑暗中，处理自己的右手。</p>
当他的监牢里看守被打晕，那些人把钥匙丢进来就逃走时，蔡长亭知晓自己的危机到了。</p>
他当机立断，把筷子折断前面，用力插入自己的掌心，将自己的手掌订在墙壁上。</p>
那个瞬间，他疼得差点晕过去。</p>
不过，已经无碍了，他不会再沾染腥膻。</p>
他把伤口里的竹纤一点点挑出来，撕开了皮肉，血滴滴答答的。</p>
他没有点灯，靠着手感去触碰，故而两只手全是血。</p>
他的额头，已经被冷汗布满了。</p>
“这样的苦楚，将来是要归还的，司行霈。”他慢腾腾想着。</p>
他把今天的账，记在司行霈的身上。</p>
手上的伤口清洗完毕，有人敲了敲窗户，然后人声在窗外响起：“夫人让您去见他。”</p>
说得是日语。</p>
蔡长亭应了声，就加快了速度，把手掌包扎好。</p>
平野夫人正在喝茶，瞧见了他右手的纱布，问：“伤得如何？”</p>
“小伤。”蔡长亭的语气轻描淡写。</p>
平野夫人道：“注意休养数日，别让伤口感染。要去医院打针，如今的西医很管用，没必要硬扛。”</p>
蔡长亭听着，缓缓点头，并未露出什么。</p>
平野夫人深吸一口气。</p>
那些信，她将来也是有用的，如今全部给了司行霈。</p>
她想起来，也是糟心。</p>
“事情办得如何？”平野夫人问，她希望有点好消息。</p>
“成功了，夫人。”蔡长亭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