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爰的大脑瞬间罢工停止运转,所以她懵了。
电梯没有感应出这是人类,所以很耿直地夹着这只手,但除了夹着之外就像是故障了一样,停着没动。她看着还在扭来扭去,想要抓取什么的手,又看了看因为是夏天,她穿的很单薄的一件桃红混白的假两件短袖上衣和七分牛仔裤的自己,她手里也没什么可以充当成武器的东西。
她拿什么去赶开这只手啊,把她穿着的洞洞塑料拖鞋拿下来打吗?
喻爰用一只手拧了下另外一只手。
卧槽不是梦啊?!
她的大脑瞬间被“卧槽卧槽卧槽”刷屏。
不,梦里也可以有“痛觉”,梦里什么都有。
电梯缝隙外那一张脸,实在是长得太像午夜〇铃、女高怪〇、寂静〇等混迹各种恐怖片场的大众脸了。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喻爰,仿佛恶灵在线施法。
她喻爰什么人啊,从小长在红旗底下的接班人啊,为种花家的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添砖加瓦的花骨朵呀!
就这就这?
她立马背起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来。
那不断扭动挣扎的手的确没动了。喻爰移开了一点点,不过电梯门外的生物还是死死地盯着她。
就在她稍稍地放下心来,想着这个状况她到底该怎么自救时,门外的生物开始猛烈地拍打电梯门,声音简直震耳欲聋自带立体环绕全损音质,电梯门也被打出了印子。
但它就是没打开,看起来就只是无能狂怒。
“外,外国生物?这是咋偷渡到我国来的啊?”她难道要打开平常查单词的app,用别的语言试试看?
瞅着也不像是丧尸啊,不是说丧尸有什么腐烂的气味,那味老冲了她不可能闻不出来。
新闻联播呢?报道呢?她发现第一人?
喻爰看着可能是打累了就休息下来的手,想了想,要不把自己的拖鞋给放它手里让它抓着玩?主要是想挡住它的脸,看着太讨人厌了。但又转念一想,要是它不领情来丢她的话,一下子就能用她的脑子做一碗豆腐花了。
喻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想给父母发消息求救,但是又怕外面还有这样的生物,不如让他们待在家里。然后她对着门外生物拍个照,打算发到社交平台至少能预警到别人都好,手指在打字的时候,不住地颤抖,不停地打错字再删掉,屏幕渐渐变得模糊,眼眶里聚集着水汽。
越是着急想打字越是打不对,其实她到现在脑海还是一片空白,思绪都是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都是想到什么就马上行动。
[恭喜你,通过这个小测试了。]喻爰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系统生成的毫无平仄声调起伏的,听起来冷冰冰的电子音。
[面对鬼,你的表现虽然称不上优秀,但至少也还合格......]
接下来的什么,她都听不到了,直接晕了过去。
其实,如果是什么有实体的恐怖怪物之流,她勉勉强强能冷静下来,机敏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