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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时沉声应道：“我们，我们是。”
我回过神来，靠着程锦时站稳身体。
医生走过来，看向我，轻叹了一口气，“逝者留了遗言，让我务必转述给，他说，能在死之前，遇到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我视线模糊的一塌糊涂，“他、他还说什么了吗？”
“还说，让忘了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这样，他死得才安心。”
我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周子昀，若是想让我真的忘了，又为什么要死……
医生又看向程锦时，“他说，他想说的，都知道，也相信和他想的一样。”
医生说罢，周子昀被护士从抢救室内推了出来，一层白布，蒙住了他整个人。
仿佛，他和我们所有人的距离，就这样，被一层白布死死隔开了。
永远，且不可逆。
我怔怔地盯着那层白布，眼前，倏然出现周子昀曾经鲜活的在我面前的样子。
“客气，认识一下，我叫周子昀，怎么称呼？”
“以后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不管如何，我都支持。”
“没关系，我尊重做的所有决定。”
“好，我答应。”
……
“这就是命啊，是我欠们的，注定要还的……”
“这一次，不如让我功过相抵了吧？”
……
所有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交错，犹如放老电影一般，一帧帧一幕幕。
从最初，到如今。
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