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刚才卖了大部分，现在也什么人了，唐白便把东西往一起收拢了下，袜子秋衣卖的尤其快，对联和小百剩下的不少，福字没剩几张了，大部分都是赠送出去的。
唐白正低头收拾的时候，一个男人在她摊子前蹲下了，唐白扬起笑，熟练地道：“想买什么，这里有袜子、对联、纽扣，买两样送一个福字...”
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穿着呢子大衣，气质很好，看起来像是久居上位的人，不像是会在地摊上买东西的人。
男人指指她刚刚放下的手捧炉操着一口地道的京城口音问道：“那个怎么卖？”
唐白低头看了一眼，那是刚才甘泽拿给她暖手的，应该是以前传下来的东西，做工很精致，小巧半镂空的炉身上雕着图案，里面放上燃着的火炭可在冬天的时候暖手。
唐白摇头：“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是我朋友拿给我暖手，不卖的！”
一听说不卖，男人有些失望，不死心的跟唐白讨价还价：“是价格的问题吗？没关系，你说多少钱，只要我能付得起都可以的。”
唐白摇头，坚持道：“不是钱的关系，这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不卖的。”
男人起身想走，想了想又蹲下问道：“你说这不是你的？”
唐白点头：“是我朋友的，他借给我暖手用的。”
男人眼睛一亮：“那你朋友呢？我可以跟他谈谈吗？”
唐白向远处看了一眼，甘泽不知道跑去哪了，卖包子的地方并没有他的影子，唐白笑道：“那得麻烦你等一会了，他去买东西了。”
男人连忙道：“不麻烦，谢谢你，我在旁边等就好。”
这是又来两个婶子过来买袜子，唐白便没管这个男人，等唐白又成交了两份，甘泽才回来。
从怀里拿出两个包子递给她：“快点趁热吃。”
唐白拿了包子咬了一口，浓浓的肉香让她满足的嘘出一口气，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肉包子能好吃成这样，她把另一个推给甘泽：“你也吃。”
甘泽又推给她，拍拍胸口鼓起的地方，语气宠溺：“我买的多，你快趁热吃，我一会再吃，别担心我。”
唐白一开始以为甘泽是买的少不舍得吃，后来才明白甘泽是怕凉，唐白心头一暖，默默地加快吃饭的速度。
他们这边甜蜜非常，男人那边等不住了，重重的咳嗽一声提示。
唐白听见咳嗽才猛然想起，自己把他给忘了，连忙把包子咽下去，拽拽甘泽指着男人道：“他想买你的手捧炉。”
男人应该是个不差钱的或者是真的喜欢，笑咪咪的道：“先生，听你朋友说这手捧炉是你的，不知道能不能卖给我？”
甘泽看了一眼男人，男人像是没看见他伤着的半边脸，眼神热切的看着他。
甘泽看了眼唐白，低头手指蹭蹭她冰凉的鼻尖，低头问道：“喜欢吗？”
唐白有点懵，甘泽又问了一遍，唐白下意识的点头，这么精致小巧的东西她当然喜欢，估计是甘家以前传下来的老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