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越的视线有些涣散，是过了两三秒才聚焦到莫迦脸上的。又过了大概六七秒那句话才完整地传进他因为缺氧而有些迟缓的脑子里。
然而没等他努力转动生锈似的脑子想出什么夹枪带棒的话讽刺莫迦一句，莫迦的另一只手就卡在了他的下巴。
“张嘴。”莫迦温和地说。他看起来有点像正耐心地给小孩子看牙的医生。商越古怪地想。
而现实是商越张开嘴后，莫迦本来拽着他头发的手毫不客气地伸了进去。
商越本来想说把手也往里面塞你就等着一会儿草尸体吧，但当然他这个姿势没法说。不过好在莫迦只是把食指微微地探进了喉道里。
他努力按下干呕的冲动，安静地含着莫迦的手，感受着那根手指在比口腔更深处微微按压，等着看莫迦还要玩什么花招。
他没等多久。被射满了的喉咙最深处很快出现了搔痒感，似乎有什么在攀着他的身体内部往上爬。
商越已经恢复了跪得笔直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妈的，是莫迦的精液。
最靠近上端的异物已经接触到莫迦的食指。商越看到青年那张俊美的面皮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面部线条显得很柔和，像个无害的单纯的漂亮花瓶。眼睛却漆黑得毫无温度。
商越不知是因为过于悚然还是愤怒，居然有点想笑的冲动，只可惜嘴被撑满了压根动弹不得。
好啊，真他妈好啊。不愧是无定形的怪物，射进来的东西还要这么回收。
莫迦把他射进商越喉咙的所有“精液”——或者说自身的一部分——收回后就松开了商越。
青年俯身，手落到了商越的领带上。他垂眸轻巧解开领带的动作简直像个温柔的情人——如果场地不是卫生间，商越不是跪在地板上的话。
“伸手。”莫迦说。
商越顺从地把两只手抬起来，并在一起递给他。是个有性生活的人都能看出来莫迦拎着那条刚从他领子下面解出来的领带是想要干什么。
地板凉硬，不适合久跪。商越有些不适，借着这个动作尽可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好受点——希望莫迦没注意到，他可不想要什么惩罚之类的玩意儿。但愿大家都还能记得不久后他必须衣着体面地出现在皇室举办的宴会会场。
莫迦还没把领带绑上。青年露出一种思考似的神情，然后叫他站起来。
商越起身的动作堪称缓慢。他觉得自己的膝盖受到了完全不必要的折磨，而膝盖上方不远处那被裤子勒得发疼的地方就像是在嘲讽他自己一样。
莫迦又叫他背过身去，然后把他的双手用领带反绑在身后。商越浑身僵硬地任由他施为。在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绕过来解开他的皮带褪下裤子时没忍住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阴茎跳出来，翘得老高，顶端湿润，显然兴致勃勃。
Ohfuck.
商越闭上了眼，不想去看那根叛变的东西。
身后青年探入后穴扩张的手指实际并不粗暴，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体贴，但一想到身后的是那个怪物就令仅仅一天前可怕的夜晚在记忆中浮现——俊美人皮上明明带着笑却只有残忍漠然的青年，一遍遍完全不在乎他感受的粗暴的侵犯，羞辱，虐待。耻辱的画面在骨骼里隐隐发痒，而幻痛在皮肤表面生长得像是一层层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