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疼入骨髓,嘴巴里像是塞了千万根针,来不及吐的血顺着喉咙滚下去,恶心呕吐感冲击所有感官,让她永生难忘,当林娇接近时,每一寸毛孔都情不自禁紧缩,叫嚣着远离这尊阎王。

    背着众人,林娇勾了一抹笑容,很好,怕了就好,还是那个道理,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要打到对方从心底感到惧怕。

    “你还想干什么?!”身后传来秦大友的质问声。

    林娇不顾徐三云挣扎,更不顾她疼不疼,将石头拽了出来,往后一扔。

    沾血的石头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众人眼前,人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徐三云疼的张嘴就嚎:“事哥!踏油!”嘴巴破了,吐字不清。

    林娇挪了两步,徐三云立马止住嚎叫,双手紧紧环抱住肩膀,防备盯着她,一眨眼连睫毛都滴着血珠,没个人样。

    “把你刚才骂人的话再说一遍。”

    徐三云心底确实害怕极了,浑身还在忍不住发抖打颤,但眼下是在她们老秦家,村支书又是她男人的堂哥,有了一些底气,没有重复。

    林娇走到旁边踢了踢石头,徐三云吓得缩了缩肩膀,到底不蠢,知道那些话不是该说的,张嘴就哭:“疼啊,疼啊。”

    “不说是吧,那我可就报警了。”

    村支书气笑了:“你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报警?”

    林娇点头:“必须报警,罪名还不少,挑个最大的说,指挥人以暴力抢劫,不对,还亲自上脚了,估计判个三到十年,抢的还是烈属,情节相当严重,直接判死刑,执行枪毙,我打人顶多关个几天,值了!”

    “啥?坐牢?枪毙!”

    “这孩子说啥胡话,抢谁东西了?”

    “真假啊,毛栓,你上过高中,娇娇说的是真的吗?”

    “情况属实的话,应该是真的。”

    “支书,这怎么弄?”

    村支书一时也被震住,他读书少,法律条例懂得不多,但平时村民干活,动手的真不少,尤其是在他们村,处理这种事处理惯了,没过多久就反应过来,斥道:“小孩子家胡说什么东西,什么就死刑了,枪毙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林娇冲着人群板着脸说:“刚才打人的都过来。”

    动手的几个孩子缩在父母身后,像是找到了依靠动都不动,只有林智思牵着小弟走过来。

    林娇抱住小弟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你们都是要包庇!看看咱这孩子脸上的脚底印子还在这,爸啊,妈啊,你们死的太早了啊,留下一串没爹娘的孩子,别人动了手藏在父母身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们没人管,没人护着啊,这次我拼了命也得将这些人送去枪毙!”

    众人傻眼,刚才还跟个阎王似的,转眼就坐在地上成了可怜兮兮的小野草。

    “后水村都是老秦家底盘,林家都是外来户,没爹没娘的孩子谁都能欺负,骂我们是祸害,骂我们都是外来户,这么小的孩子,不要脸的大人手指甲都要戳进孩子脑门心里去了,你怎么动的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