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华峰又想用同样的方法再来戏弄他祁濡辰,想得倒美!

    祁濡辰死死地掐住华峰脆弱的脖颈,看对方憋得面色紫胀,却挣扎不开,他低头贴到他的耳边,语气森冷得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华家我现在对付不了,不代表你我动不了,你放心,你在下面好好儿待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华家所有的人都下来陪你!”

    说罢,他手下突然发力,直掐的华峰面上青筋暴起,脖子上的骨骼噼噼啪啪的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天。

    “哐当!”

    突然,厢房的门被人重重的踢开了,一群带刀黑衣卫鱼贯而入,直奔祁濡辰等人而去。

    为首的一名领队见到祁濡辰,愣了一愣,旋即举刀指着他向左右喝道:“奉陛下旨意,捉拿前朝余孽,给我上!”

    顿时,一片刷啦啦的拔刀声响起,领队一马当先举刀朝祁濡辰的脑袋劈去。

    许岙抬脚踹出一把椅子,力道之大接连撞翻了三个黑衣卫,又见他鞭腿一甩,将另一个人砸了出去。

    这边,闵槐烟旋身挡在祁濡辰面前,一脚踹在了领队的胸口上,袖袍一挥,凌厉的掌风扫出,瞬间逼退了面前的众人。

    见有更多的的黑衣卫闯进来,祁濡辰抬腿踹开快要昏死过去的华峰,喝道:“师兄,阿岙,走!”

    闵槐烟退后一步,一把抓住自家小师弟的手,纵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许岙紧随其后,三个人的身影在屋瓦见闪动着,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涵竹馆里,黑衣卫扶起吐血之后昏迷不醒的华峰,看着三人消失的方向,面色有些难看。

    “好了好了,停停停……呼……”

    一片小树林里,许岙左手扶着树,右手插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朝前面俩人喊到,“累死我了呼……本公子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堵上门儿来追杀,辰辰我真是……佩服你,走哪儿都能惹事儿。”

    “怎么?不乐意啊?你咬我啊!”祁濡辰抄着手背靠在树干上,翻着白眼儿道,“再说,这也算是你的人生阅历,老来谈资好不好?我这不也是为了给你日后向你的子子孙孙吹牛增加点儿内容吗……”

    “我……算了,本公子不跟你这种小屁孩儿计较,哼……”许岙被气得奋起了一秒钟,随后又奄奄儿的泄了气,噘着嘴嘟哝着道。

    “小屁孩儿?”祁濡辰平生最烦谁说他是小孩儿,此刻一听,立马瞪圆了双眼,直接指着他回头冲自家师兄道,“师兄,打他!”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他们三个平日里闹着玩儿的时候没少说过这种话,照理说闵槐烟是从来不为所动的,最多就是嫌弃的瞥某人一眼,但是今天,他却真的撸着袖子冲了上去。

    只见闵槐烟捏着一只拳头,狠狠地朝许岙的脸砸去,后者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出手,愣了一下之后连忙朝一旁扑去,险险的避开了他的拳头。

    “嘭!”落空的拳头砸在许岙刚刚扶着的树干上,直接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这种破坏效果,成功将许岙吓了一跳,同时背上发寒,他刚刚要是没躲开的话,那他的脑袋,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这可不是开玩笑了……

    想到对方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饶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许岙也忍不住沉了脸,语气不善的道:“不知陆某哪里得罪了闵兄,竟逼得闵兄痛下杀手呢,还请闵兄明示。”

    听见许岙嘲讽的问话,祁濡辰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匆匆的上前拉住自家师兄解释道:“我刚刚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罢了,师兄别生气,没事的……”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闵槐烟打断了,只听见他对着许岙淡淡的说了一句:“地方是你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