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强立马抱着拳,脸上满是憋屈,咬牙切齿的对着祁濡辰道歉:“小公子,先前是我不长眼,得罪了您,我确实不该仗势欺人,对不起……”

    逼着秦海强道了歉,煦阴长老有转过身说道:“今日是小徒仗着身份胡作非为,幸好遇见了小公子这么有气度有涵养的,不然,我昊夜阁的连怕是要丢尽了……”

    闻言,祁濡辰却微微虚眯着眼,淡淡的看向面前这个看似恭敬的人。

    他这是在影射我仗着师父亲传弟子的身份欺负人?还顺带提醒我他身后站的可是昊夜阁,今天要是为难他就是为难昊夜阁?识相的就不要太过分?

    还有,什么叫有气度有涵养的?我今天若是不应下这个道歉,那是不是就是没气度没涵养的粗鄙小人伪君子了?

    道个歉还整这么多花样,道德绑架逼得他承认吗?他祁濡辰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还是仗着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明嘲暗讽?他今天要是没听出来,那丢的可是整个昆虚九阁的面子!

    想清楚了这些,祁濡辰的脸色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冲煦阴长老道:“煦阴长老说笑了,容不容得下人那是我的气度,可能不能让我容下,那可就看别人的本事了。家师常言以直报怨,气度要有但不可过大,况且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只是,自己没诚意没本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这……这……”一番毫不客气的讥讽下来,煦阴长老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着实尴尬。

    “想来,昊夜阁也不会为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与我昆虚九阁生出龃龉,你说是不是呀,煦阴长老?”祁濡辰随意的靠坐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巴凉凉的道。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瞬间泼醒了执迷不悟的煦阴长老。

    是呀,以昊夜阁的作风,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得罪昆虚九阁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惩罚自己来给昆虚九阁泄愤。

    可是,让自己低声下气来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道歉也真的是太丢人了好吗?自己好歹也是长辈,可这小子自打见了自己却没有半分尊敬,就跟看猴戏一样看着他,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可现在,比起丢人,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问题。若是他今天真把这事儿搞砸了,那昊夜阁肯定会对他严加处置的,到时候,怕是连命都得丢了……

    思及此,煦阴长老赶紧熄了先前的气焰,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再也顾不得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着嗓子道:“小公子,小公子,先前是老朽鬼迷心窍,动了歪心思,还请小公子看在老朽年事已高,老糊涂了,大人有大量的原谅老朽一回吧,小公子,老朽知罪……”

    “煦阴长老快起来吧,您这一礼我要是受了,传出去那我可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故意陷害我呢!”在前者跪下来的一瞬间,祁濡辰一闪身站到了自家师兄身边,似笑非笑的到。

    “你这臭小子!”闵槐烟故作生气的弹了祁濡辰一脑瓜子,上前扶起煦阴长老,严厉的道,“既然长老已经诚心诚意的跟你道歉了,你还不快领情,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长老是这种无耻的人吗……”

    祁濡辰被他说的格外的委屈,跺了跺脚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丢下他们回房了。

    见状,闵槐烟歉意的道:“是我管教不严,让煦阴长老受委屈了,长老勿怪,我待会儿一定好好儿教训教训这不听话的小子。”

    “无事无事……”煦阴长老赶紧摆手,“此番本就是我等有错在先,小公子生气也是应当的,是我的对不住您和小公子。”

    “来,长老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不不不,不用了……”煦阴长老连连拒绝,“我等已叨扰多时,也该回去了,还请鹤亭君保重。”

    说完,煦阴长老带着秦海强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等到啪嗒一声房门被关上,闵槐烟转过头,就见先前明明已经“怒气冲冲”回房了的自家小师弟抱着双臂笑吟吟的站在桌边,得意的看着自己,兴奋的小脸上写满了求表扬三个字,哪里还有半分不高兴。

    “做的不错。”闵槐烟点点头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