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舒扶世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对方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两个多月前,西境皇室易主了……不,准确的说是回到了它原来的主人手上,而这些日子来,皇室一直都忙着肃清前朝反贼留下的残党,整个帝都可谓是暗潮汹涌人心惶惶。不论你干什么,都要小心些,千万别牵扯进这些事里去了。”

    舒扶世语气温和的解释道。

    “那,公子您呢?”

    “我?”

    舒扶世抬起眼看向窗外,眼神空茫的流连在天边的浮云上,语气怀念的轻叹着,“我本就身处其中,早就分不开了。”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追杀公子?”

    “权力的更替,注定是要见血的。而我,不过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罢了。”

    “这样么……”

    祁濡辰理解的点点头,轻轻地喃喃着正欲说话,身子却突然紧绷了起来,心跳瞬间加速,仿佛有什么危险在朝他逼近。

    那一刹那,他来不及反应,靠着本能按着舒扶世的肩膀将他扑到在地,下落的时候砰的一声撞到了小案上,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瓷盏碎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支羽箭咻的射过了刚刚舒扶世脑袋所在的地方,重重的插在了对面的车厢上,箭尾还在微微晃动着。

    好险,就差一点点,那支箭就插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舒扶世看着那支箭,心里一阵阵后怕,脸色煞白。

    趴着别动!

    祁濡辰冲他做了个口型,猛地站起身拽住窗弦,脚步一蹬腰部一甩成功翻上了马车顶部,半跪在上面朝小树林里望去。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支箭,先前散乱在各处休息的随从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包围了马车,刷啦啦抽出武器一致朝外。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秒钟,如同一根琴弦两端受着力,不断地拉伸,拉伸到紧绷,再紧绷,最后,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一瞬间,咻咻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支箭从林中铺天盖地的飞射而出,直奔山道上的这一群人。

    祁濡辰将腰间的长鞭一抽一甩,啪的绽出一个鞭花,将逼近马车的三支箭拦腰斩断。

    他手持长鞭,或甩,或抽,或抡,或缠,手法诡异而又灵活,愣是将偌大的一座马车护的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一波箭雨过后,二十来道黑影从林中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众人袭来,为首的一人脚步一踏,运起轻功直奔车顶的祁濡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