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曲》继续弹奏，徐子明正要打断他，江起拦住了他，表示不要打扰他，徐子明也反应过来，刚刚他被江起的身份有些吓到了。
江起对音乐并没有太多了解，但举世闻名的《月光曲》还是有所耳闻，空旷的仓库里钢琴声多了几次回声，更加空灵。
江起能感觉到曲中的悲伤和无奈，恍惚之间，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以及自己童年唯一的玩伴——那个女孩。
她的名字江起依旧还记得，哪怕已经过去十五年，哪怕有十五年都未曾联系——故晴雪，伴随着钢琴曲结束，这个名字逐渐在江起的脑海里被迷雾遮盖，等待了差不多三分钟，月光曲弹奏结束了。
“天浩哥，那个人是来找你的，他好像还是个刑警。”徐子明在钢琴曲结束后就跑了过去和他说道，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站起身，走到了江起的面前。
“警官，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里是我最后的圣地，我不能脏了这里。”
“行，外面有家咖啡厅，去哪里吧。”
“好啊，我请客。”
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江起在思考，思考中的他如同冰山，那个徐子明和张天浩走在一起，好像是在窃窃私语。
八分钟后，在音乐学院外面的一条街，一家咖啡厅的角落靠窗的位置。
江起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搅拌着咖啡，说道：“你有话要说，我也有事要问，恐怕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张天浩低着头，在他面前放下升着热气的热可可，他默认了，“警官，既然你能找来这里，应该就是知道张国正的事了吧，网络新闻沸沸扬扬的埋尸案，五具尸体，你一定也有很多疑惑，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天浩说着，抬起了脑袋，和江起对视了一下，就立刻扭头看向窗外，音乐学院进进出出不少人。
他的眼神有些眷恋，有些不舍。
江起搅拌咖啡的手停了下来，看了看旁边喝着咖啡，一脸吃瓜样的徐子明，说：“这位同学也请你回避嘛？”
徐子明喝着咖啡，突然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坐到了相隔几桌的位置，而且还在看，但听不到声音。
“张国正是你的父亲，他失踪的那天，你在哪里？”
“我和他不熟，关系不好，当时，我正在参加一起很重要的考试。”
“考试？”
“经纪公司的面试，虽然我被看上了，但还是得通过面试才可以签约。”
“王断，你认识嘛？”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这个视频是你拍的吧。”江起拿出了手机，手机里就是一年前，王断跳楼自杀的视频，张天浩皱了皱眉头，无人察觉的愤怒从眼神里闪过。
“视频是我的，但你所说的王断，我真的不认识，就好比你走在路边，遇到了车祸，可不得拍个视频发个朋友圈吧。”张天浩说得很轻松，仿佛理所应当，本该这样。
“除了你拍当时现场的视频，你和他再无其他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