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绒绒直勾勾的看着抱怀倚门的沈黎书,大脑瞬间当机,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是谁,我在哪儿,沈黎书为什么在这儿啊!!!

    安绒绒头皮发紧,脚指头抠地,恨不得现场抠个地缝出来,躺进去就地掩埋。

    她在沈黎书面前向来都是以软妹形象示人,偶尔皮一点二哈一点,但瑕不掩瑜。

    然而现在,她人、设、崩、了!

    女神绝对会以为她是个喷子,这几天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肯定要掉完。

    安绒绒攥紧瓶子,怀揣着最后那么一丝希望,眼睛期待的看着沈黎书,声音甜的腻人,“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不定是她骂完人喝水的时候才到呢?

    安绒绒挣扎的扒拉着棺材板,又黑又亮的眼睛巴巴的看向沈黎书。

    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女神什么都没听见!

    安绒绒在心里把能拜的神都拜了一遍,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沈黎书轻启红唇,声音清越好听的说,“来的也不早,就是你电话里给我认儿子的时候到的。”

    安绒绒,“……”

    安绒绒眼前一黑,往后跌坐在椅子里,绝望的躺回棺材中手动把棺材板盖上。

    那就是全听见了!!!

    安绒绒心里土拨鼠尖叫,闭上眼睛自我安慰:

    一辈子也不长,眨眼间说不定就过去了。

    要不换个星球生活也行,她听说火星都能种地了。

    社不社死没什么,主要就是想去火星。

    安绒绒表情麻木的拧开瓶子,像个没有感情的饮水机,咕咚咕咚的灌水。

    她眼睛滴溜溜转动,通过面前的化妆镜偷瞥沈黎书的脸色,盘算自己选择性失忆的可能性。

    如果一口咬死刚才那人不是自己,沈黎书会不会相信呢?

    她劝沈黎书最好相信,不然……她就跪下来求她QAQ。

    安绒绒坐在椅子里脸色又红又白,表情变来变去精彩极了。

    沈黎书倚着门欣赏了一会儿,看够了才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