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一声欢呼是谁发出来的。
广场上的所有行尸都高叫了起来，摇头震臂，仿佛音乐节现场，不过他们嘴里不是哼的歌，而是嚷着“血祭！血祭！”“以同胞之肉换长生！”“感谢我们的神！”
两座鬼脸石雕的眼睛突然射出强光，被光束找到的地方，行尸们纷纷散开，脸上则更激动了。
许音和盛子凡正好站在光圈的边界上，仿佛站在最佳观影位，视野瞬间开阔起来。
盛子凡收了手电，在鬼面眼睛的射光下，黑暗幻象似乎消失了，就算不用手电的光，也能看清周遭的存在。
行尸们逐渐安静下来，两座石雕中间的房屋大门砰地打开，行尸们对着黑黢黢的屋门里，又山呼了几声，这次似乎喊得是“神使”。
神使？
接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从房屋里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古装，脸倒是看上去水嫩嫩的。
他抬手压了压，行尸们便再次闭上嘴。
看来这个小孩就是他们喊的神使了？
小孩伸出手，指向一侧，提高声音道：“先让我们欢迎这次的朋友。”
说着，一队穿着时令服装的活人从行尸群中走出，王庄任可欣他们也在内，大概有二十几个人。
这队人几乎每个都是一脸欣喜，表情丰富，看起来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人，但许音却道：“都已经死了。”
盛子凡：“王庄他们……”
许音：“一早就死了。”
“那个孩子呢？”
“死得不能再死。”
盛子凡看向广场中央，王庄几人还在互相小声交流，任可欣甚至还娇羞地捶了下周历的胸口。
怎么会死了呢？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死人。
尤其是那个小孩，小小年纪就一副精英风范，也是死人？
“只有二十四个……”离盛子凡他们很近的一个行尸小声说，“怎么会只有二十四个？”
“不对不对！”有行尸高喊，“神使，人数不对。”
“是哪里不对呢？”孩童侧头，一副考考大家的表情。
孩童的台风实在是好，完全是个合格的主持人，盛子凡思绪跑远，想着，如果这是哪个父母送去青少年小主持培训班里的孩子，那他父母一定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