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觉得这饭菜与往常吃的不同,她晕晕乎乎,浑身发热,好像晃荡在湖面上,尽力抓住脑袋里的那根弦,神经中枢异常兴奋,不自然大笑。拉着丧丧胡言乱语,颠三倒四的说话,

    正说到兴头上,黑爷豁然起身,有墨镜遮掩,张澜仍能感受到他身上肃杀的寒气。

    “丧丧回屋做作业去”说完,黑爷大步流星赶过来,一把捞起张澜回了卧房,厚厚的地毯,昏黄的灯光,黑爷就开始扒张澜外衣,直接送进浴缸,哗啦啦冷水浇下来。

    这一下非同小可,直接把张澜冻得一哆嗦,脑袋里那一簇小火苗儿瞬间熄灭。

    “老齐你做什么?”浑身湿哒哒的,冷水连着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再一哆嗦,“你拉我起来,好冷啊”

    黑爷坐在浴缸边上,“能控制自己了吗?”

    张澜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才一点不受控制的样子。半晌才说“我尽量吧,刚才不知怎么的,头脑发热,就是很兴奋的感觉,你知道吧。”

    黑爷点点头,“起来吧”把张澜拽起来,哗啦啦冷水直往下掉,张澜使了个坏心眼儿,拽住他腰间的衣服,往浴缸里摁。

    黑爷什么人呐,反映神经甩张澜二十条街,“哟,想把爷往哪儿放呢?”

    双臂反而仅仅箍住张澜,强迫她上前,贴着自己的胸膛,双目对视,张澜受不住,耳朵红了不敢看他。

    “看吧,又招我,行了,换衣服睡觉”

    张澜害羞,缩得像个鹌鹑,灭了灯睡觉。

    酒店的大床柔软得像在云端跳跃。

    张澜闭上眼睛,睡不着,还是想着刚才暧昧的一幕。

    半晌,她转过身去,黑爷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张澜知道他绝没有睡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醒醒,醒醒,我知道你没睡,起来陪我说会儿话”

    半晌,黑爷的声音才传过来,带着点鼻音“怎么了?”

    “你说上一个墓里是什么东西啊,你看看,”张澜用精神力覆盖在黑爷眼睛里,张澜精神力的绿色仍然不纯粹,夹杂黑雾。

    “它藏在了你身体里,还没走,”

    “药炼了一些,那我们明天就往塔木陀去,找张起灵想想办法吧”

    说着外面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很助眠,气温也不断降低。黑爷又把她用特制的绳索捆起来,以防万一,临睡前,到了刘丧房间,

    宽大的红木桌前,台灯孜孜不倦的放出光芒,小小的孩子伏在桌前,前面翻开的厚厚书籍,满是刘丧的狗爬字,刘丧睡得很死,黑爷过来抱他都没有知觉,盖被,熄灯,关门,厚厚的地毯吸取了一切的声音。

    黑爷站在两间卧室的门口,靠墙站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澜睡着了,来到一处山谷前,绿苔和冷杉,青黑的水杉连接不断。脚下是腐烂的树叶,汪汪点点的积水不时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