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倒在地,李昭舒身子一僵,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江晚算计了,当机立断跪地求饶,“皇上饶命,臣女一时口快,被父亲带回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全然是无心之失,请皇上饶恕臣女年幼无知。”

    江晚见此,心里感叹道:女主果然是女主,这份决断已非常人能及,更别提她言语间隐隐有用她爹军功的事提醒皇上,她是功臣之女!

    一席人大气也不敢出,纷纷屏息以待皇上的反应。

    李将军也跪地求饶:“小女年幼无知,是臣教导无方,还请皇上看在老臣的薄面上,从轻处罚。”

    皇帝敛了敛眉,看向江司振的位置,试探道:“皇叔,你认为该怎么处理”

    永昌王坐镇禹杭,拥兵十万,确实……

    江司振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不咸不淡地道:“皇上才是这天下之主,理应有决断才是,哪能由旁人越俎代庖。”

    皇帝像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李昭舒说道:“朕念你年幼,子不教,父之过,李将军教女无方,罚俸一年,李昭舒禁足三月,为皇叔祈福。”

    “臣女谢皇上隆恩。”李昭舒和李将军同时叩头称谢。

    宴席已然过了大半,事情又解决了。皇帝摆摆手,像是头疼之疾犯了,说:“众位爱卿自便”,便在宦官的搀扶下离开了。

    一时间人声鼎沸,纷纷高谈阔论,感叹自己今晚看了一出好戏。

    江司振摸摸江晚的头顶,笑道:“你呀,性子还是一样,吃不得半点亏,爹爹不是告诉过你吗,到了上京把你性子收一收。”

    她抱着江司振的手臂,撒娇道:“父王,我这不是看不惯你被别人诋毁嘛,这口气不出,我可得一个月睡不着觉了。”

    “你呀!”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尖,江司振笑了笑:“走吧小鬼头,咱们回府。”

    说完,他带着江晚来到李将军面前,拱手道:“稚子顽皮,冒犯之处,本王代她向将军道歉。”

    李将军惶恐道:“王爷言重了,这个逆女,回头我一定严惩,给王爷一个交代,还望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无妨,本王不会放在心上,告辞。”说完,江司振带着江晚,一同离开将军府。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李昭舒的喊声,“郡主且慢!”

    “逆女,你又想干嘛!!?”李将军指着她道。

    李昭舒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脸颊红肿,神情不甘,她质问道:“郡主何必自导自演?要惩治我就直说,以为自己装作受害人揭露道黄沙给面前,就以为没人知道吗?郡主难道不知这是小人行径?”

    一直以来,自己在上京都是说一不二,那个京城贵女见了自己不都要礼让三分,偏偏她江云亭例外,自己不过随意说一句,她竟然不惜陷害自己,简直就是恶毒至极,李昭舒想到。

    江晚听见她的话,放开挽着江司振的手,回身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自以为本郡主陷害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要是我今日不激你说出实话,那本郡主会落得什么下场?至少也是杖责三十!既然知道自己有被惩罚的风险,为何还要自导自演到皇兄面前?”

    原书里不就是如此吗?李昭舒自以为是占理的一方,又何曾想过绕一回江云亭?

    “你与其在这里指责本郡主,不妨仔细想想究竟是谁在你面前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