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是。”
吴侠自然是听到了里面拔刀的声音，可他根本反应不及，那短刀已经刺入老人的心脏，带着滚烫的鲜血拔了出来……
事已至此，他只得悄悄退后，以免两个黑衣人发现了他。
黑衣人走后，他走进了屋子，看着奄奄一息的老人，心情沉重。
“对不起，老人家，我没能救下你……”
“你是……”老人意识逐渐模糊，但能察觉到，来者不是刚才的歹人，于是勉强回答道。
“我本来是想……可是……”
吴侠心理充满愧疚，他不知道该和老人怎么解释。解救他儿子？那个那两个黑衣人有什么区别？行侠仗义？救人？他连老人家都没能救下，有什么资格说救人……
“算了……都、不重要了……”
“能帮我……带个、话……”
吴侠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糊住了眼睛，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老人家。他用手抹了抹，跪下老人身边，扶着已经倒地的老人，握着他的手，道：“您说，我保证带到！”
“告、诉她……我、我对不起她……我……我没、照顾好……儿子……”
老人越说越费力，手也用力地握着吴侠的手，仿佛这样，他就能够有力气说出他最想说的话。
“也、也没……没照顾好、她……”
“她、恼我……应该……”
“我不该……看她……还、还那么说她……”
“我、是我……欠她的……”
“下、辈子……我……”
老人瞪着眼睛看着吴侠，好像是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苍老的手拼拼命握住吴侠，可惜……最后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吴侠看着老人的身子从肌肉紧绷，突然瘫软，手也松了开。
吴侠知道，老人，没了……
他到死也没能说出，他最想对妻子说出来的话……
可能老人家平时有些倔强，但他终究深爱着，那个即使知道他脾气不好，也会陪伴他到花甲之年的人，只属于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