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都盯着那花瓶快半炷香了,天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镶镜上前劝说姜令晗,她自从和襄阳侯夫人谈完之后就盯着正厅的花瓶一动不动。

    姜令晗从思绪中回过神,她不是被襄阳侯夫人的大胆惊到,而是在努力回忆这襄阳侯府前世的结局。

    她猛然想到襄阳侯府唯一出彩的就是庶子李昭余,也是今年科举甚至中了榜眼,但是后续侯府给的资源不够,一直在工部,经手的案子也有受到皇帝的表扬,但应是家中支持不够官职没有太大提升。

    所以这样平平无奇的襄阳侯府一定不是站在太子那边的,而且存活到了最后。

    这襄阳侯夫人有点手腕。

    “襄阳侯夫人可与宫中有何联系?”

    镶镜思索了一下,“侯夫人与各个宫中似乎都不错。”

    以这位夫人的手法来讲,似乎不并不令人意外。

    姜令晗“嗯”了一声,眉头轻皱,“那哪个看起来关系淡一些?”

    “若要这么说,可能是淑妃?除了客套没有像她和别人那样来往频繁。”

    淑妃为人低调,不爱交际,这也是合理,但是在姜令晗眼中这是另一个信号。

    “去查一下她与淑妃的关系。”她手中的扇子有节奏地晃动着,明日是京中统一的休沐日,襄阳侯家的事起码有一天的时间让她做决断。

    第二日傍晚,镶镜拿来了线报。

    “殿下,淑妃娘娘与襄阳侯夫人是一年进宫选秀,但是侯夫人落选了。两人虽说母族不是同一地方,但是侯夫人曾经在舅舅家借住,两人同在凉州宏通,所以那时与淑妃娘娘可以说是闺中密友了。”

    果然,两人还是有渊源的。

    她之前就猜测襄阳侯是淑妃的人,襄阳侯夫人能说出那样的话,就表明她不是皇贵妃一派的人,而此时淑妃还要蛰伏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摆在明面上。

    这襄阳侯二公子虽说是个纨绔,不值得救,但是襄阳侯还是有些价值。

    镶镜就要告退时她又突然叫住,“等下,先给太傅捎个信。”

    “少爷,六公主给您稍了个口信。”

    赵定灼正要歇下,贺然走了进来,犹豫着开口。

    “说。”

    贺然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折扇,赵定灼接了过去,打开一看,是一把空白的折扇。

    赵定灼盯着烛火思忖着,缓缓开口,“可是有人见过六公主?”

    “襄阳侯夫人去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