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该走了。”

    贺然推开门见赵定灼还站在桌前有些出神,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赵定灼不经意地叹息一声,拿起桌上千羽军的令牌转身走了出去。

    “京中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放心吧。”

    赵定灼眼眸低垂像是兴致不高,贺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从东南回来气氛就很沉重。

    不论是六公主还是他们家少爷,都像是藏着心事一样,照理说这边境顺利解决应当高兴才对。

    贺然想不明白,他向来有什么问什么。

    “少爷。”他碰了碰赵定灼,向姜令晗的方向努努嘴,“什么进展?”

    赵定灼收回眼神,直接上马,扔下两个字,“少问。”

    他明白姜令晗的意思,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最好时机,显然她心中的那个目标更为优先。

    而自己多余的情感成了她必须要考虑的东西时,就变成了累赘。

    都肩负着责任,那么就不可能轻松地谈这些问题。

    不是姜令晗任性,而是他的怠惰没有处理好这些东西。

    总是寻找着最好的时机,但是却让她陷身危机。

    此后回京的路上姜令晗再没跟赵定灼有过私下交谈,也没人觉得不对,除了周婉秋。

    再一次停驻驿站,周婉秋找了镶镜不在时问了问姜令晗。

    “殿下,赵大人可知道……?”

    姜令晗看着她就笑了,“程靖琳念我还不够,还要多个太傅?”

    她不知道这毒有没有的解,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怎么下的,她不想声张,这毒下了就是有些目的的,那么她想拿到解药就要付出代价。

    只是这个代价她能不能接受就不一定了,她不想向那些人低头。

    这用来绑架她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拖全部人下水。

    周婉秋握住了她的手,虽然离京城越来越近,气温也低了下来。

    但是周婉秋的手时刻都是温热的,而姜令晗的手却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