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走到楼下才发现,忘找江唤要打车钱了,江唤手机没电了,来的时候钱也是他掏的!

    真他妈操了。

    让他再回去看江词文那张比狗屎还膈应人的脸比吃屎还他妈难受,林痕瞪着大门,两分钟后憋着气打了个车回家。

    客厅还亮着灯,林痕推开门,一眼看见站在沙发旁吃药的林月秋。

    林月秋拿药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而后若无其事地喝水咽下去了。

    林痕三两步窜过来挨着她:“妈你感冒了?”

    “起开,大狗子似的,别挤着我,”林月秋嫌弃地推他,“天冷还不许你妈感冒了?”

    “肯定不许,”林痕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晃悠,眼神却看向被林月秋揣兜里的药,“我多心疼啊。”

    “心疼也没用,说吧,又上哪儿去了?”

    “咳,”林痕松开手,板正站好,第一次说的这么有底气,“见义勇为去了。”

    “谎撒得一天比一天没边儿,”林月秋掐他,“滚回去睡觉,天天干活干到半夜也不知道休息。”

    林痕嘿嘿笑着松开手:“你也睡吧妈,制衣厂的晚班停了吧,你都累瘦了,我这个月能开不少呢。”

    “你妈这是苗条,”林月秋让他逗笑了,揉了揉自家儿子扎手的短发茬,眼底一闪而过苦涩,“快去刷牙,洗个澡就睡吧。”

    林痕弯腰用脑袋蹭了蹭她掌心,喊:“收到~~~”

    第二天超市开工资,林痕特意提前二十分钟到,殷勤地帮老板递水卸货。

    开资的时候老板偷偷多给他塞了一百,拍着他肩膀说:“小林呐,好好干,叔亏不了你,这么多员工像你这么踏实的不多了。”

    林痕笑着点头。想说下次贺景让我请假的时候您别瞪我就行了。

    怕什么来什么,中午林痕刚卸了一批水果,就地坐下端着老板请的七块钱盒饭吃了两口,手机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贺景玫瑰花.jpg。

    “来俱乐部。”贺景语气阴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嗯?”林痕抹了抹嘴,赶紧把饭咽了下去,“怎,咳,怎么了?”

    “马上过来。”

    “你心情……”不好?

    “一个小时。”